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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ate of Award

2005

Degree Type

UG Dissertation

Department

Chinese

First Advisor

馬幼垣教授

Abstract

終於都將六十年代之死寫完了,從暑期開始到現在,寫了九個多月,十改其稿,不斷的重寫,讓我發現寫作既辛苦,但是很有挑戰性,充滿無限可能的東西。

這個故事叫六十年代之死,與我初時構想的一樣,想藉著在六十年代死去的男主角洛仁,重生到九十年代的時候,如何發現他不可能活在新的年代,新的價值觀。最後,他也要再死一次,方能擺脫那種反差帶來的痛苦與無助。洛仁的重生與死亡,是希望能比較兩個年代的人,從而引人反思。到底以往香港的東西是否一定要受淘汰,我們是否應該了解到有些東西我們應保留呢?

在構思這個故事的初期,我總是單從故事的發展著眼,反而很多時離開了自己想要表達的主題以及情感。甚至看了金庸,不斷學他的寫法。特別在情節安排以及人物心理描寫二者,尤其希望可以作為參考。可是金庸寫的是長篇小說,對於中篇小說的六十年代之死,似乎不可以作為參考。而且在人物描寫方面,亦不可能花太多篇幅,例如:寫人物的衣飾。所以最後我以洛仁為中心,集中講他的心情以及看法。幸好也斯將我不斷修正在正確的軌道上。我實在沒有寫小說的經驗,單憑信心與毅力,原來並不會寫得出好的小說。寫過小說,更深刻明白多看、多寫的道理。

在創作的過程之中,從敍事的手法、人物心理描寫和故事的結構,都有很深的體會。特別我以往那種假「意識流」寫法,想到甚麼就寫。說好聽是靈感不絶,說實話就是亂寫一氣,完全不能緊扣主題。這種過份自由的寫法破壞了主線,而且令全篇文章得不到應有的發揮。而且情節配合應該是故事發展的副主線,如果過份自由敍事,没有一定的方向,主題會受到情節支配,不能顯現主題。

緊扣主題的時候,必須將題材去蕪存菁,與主題無關的,盡量不要﹐以免影響作品的情節。中學讀到葉紹鈞的〈以畫為喻〉,這次完全印證了。

創作歷程之中,我發現每一個段落,甚至每個用字,都必須表現自己想說的主題。初時雖然盡量扣緊主題,但是都被情節佔據了大部份的篇幅。後來不斷修正,與也斯談及敍事角度等問題,才知道主題不一定從情節出,可以從心理獨白等不同方式表現。寫人物心理與敍寫情節很不同。描述心理的時候,以第一人稱比較容易表達,而且可以省去不少没有用的枝節。

對這篇的主人翁施洛仁,以第一人稱的表現方式處理,顯然更加集中。第一回是月芳的片段式回憶。我自己很喜歡那一回,没有參考過甚麼書,只是覺得片段回憶最能表達她的感情。後來再寫第二、三回的時候,初時以全知觀點去寫。發現枝節太多,在有限的篇幅,根本不能處理得好。因此,我大膽將往後的回數,全部以洛仁的第一人稱去寫。而且兩次運用了回憶的手法。首先,希望在故事結構上取得平衡;另外,就是透過洛仁陰、陽兩次的回憶,讓洛仁自己去選擇,他回憶之中最重要的部份。最近一回寫得很少,是因為對於婕平的死以及世界的改變,洛仁都不願提太多。而且他們如何死,亦無需交代。

這個故事顯然很少對白的存在。上年白先勇先生說到對話是最重要的部分,如果寫得不好,必定會破壞到全篇故事。而且對話寫得不好,没有可觀性。受到他的影響,我在寫對話總是戰戰悚悚,於是我用心聲代替說話。例如第二回洛仁死後 後知道每個人的心聲,從而引起他的內疚、後悔,都是我刻意安排。另外特別寫幾個鄰居的分別,例如:張先生的「唉…」,也是嘗試突出不同的性格。

再一次感謝也斯抽很多時間幫我改文。見到他忙個不停,就會知道他很想放假去玩,創作他的故事。很久以前,我就覺得這個世界越來越現實,人生存在世,越 來越没有意義。特別是新一代的青年,更不知快樂為何物。我想自己的創作可以告訴別人,情感還是有它的價值。而且,現在的香港社會問題越來越複雜,很想以文章記錄並反思這些現象。不知終此一生,可不可以做到這幾點?而這一又可 以表達幾多?還請各位多多指點。

Recommended Citation

吳兆剛 (2005)。六十年代之死。輯於《考功集(畢業論文選粹)》。檢自 http://commons.ln.edu.hk/chi_diss/5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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